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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待美好的新生活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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期待美好的新生活

撰文/生活重建組社工 高湘宜  圖片提供/生活重建組

阿軒從小就患有夜盲症,但對於病症的瞭解,僅為他人所說的晚上或到電影院這樣昏暗的環境會看不到,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隨著年齡的增長,自己的視野越來越狹窄。但阿軒仍然會因為視覺導致選擇受限,就連大學畢業於自己所喜歡的數位遊戲與動畫設計科系,卻也無法從事這樣的設計工作,只能進到由家人安排的公司內任職。
在公司工作的這些年,因為視覺的關係,阿軒常常與主管發生摩擦及衝突,主管總是覺得阿軒很懶惰,在清潔時常常都會清不乾淨、沒有清理,但阿軒也很冤枉,卻沒辦法為自己辯解,只能任兩人間的誤會越結越深。
直到107年時,阿軒在外出的路上發生了一場車禍,到醫院檢查後才發覺原來視力出現了問題。從意識到視覺狀況後,阿軒一直處於很焦慮的狀況下,幾乎每天都會不斷上網搜尋關於自己眼睛的問題,到底是什麼原因讓視野逐漸變窄?後來才知道原來夜盲症就是俗稱的視網膜色素變性(RP)。當阿軒知道自己罹患RP後,還有至花蓮門諾醫院看過一次醫生,但醫生卻表示能給予的協助甚微,無可奈何的阿軒,因不想再聽到醫生說出這些沮喪的話,之後就未再回診追蹤了。
媽媽在得知阿軒罹患了RP,頓時感到一陣絕望,不斷自責是自己遺傳了這樣基因給阿軒兄弟倆,後來與台灣盲人重建院的社工聯繫時,分享了過去的故事。原來阿軒的弟弟也是位先天的視障者,但因當時家人不知道,也沒有帶兄弟倆去檢查,所以導致弟弟在學校過得很不開心,學校的老師都覺得弟弟有智能障礙,且又常在學校會撞到同學,老師們都覺得弟弟是故意的,因此很常要求媽媽到學校處理小孩的問題,讓媽媽那一段時間很疲憊,甚至還常會被老師指責自己不會教小孩。也因此在瞭解到阿軒跟弟弟一樣是位視障者後,當下感到晴天霹靂、無法接受這樣的事實,情緒非常崩潰,為此還患上了憂鬱症,需要定期回診身心科。
後來媽媽瞭解到不該這樣沮喪,應該要為自己的小孩振作起來,不斷跑到區公所及社會局瞭解視障資源,也在社工的介紹下,得知了台灣盲人重建院,因此趕快到重建院申請服務。
剛開始到重建院的阿軒,很沉默、也不喜歡跟他人互動,阿軒表示因為不知道該怎麼與他人互動及開啟新話題,又因過去跟主管相處有不好的經驗,就認為跟人相處很麻煩。且因為父母在小時候離婚的關係,媽媽一直都忙著賺錢養家,所以讓阿軒不知道要如何跟家人相處,很擔心自己做不好的話就會讓媽媽煩惱,因此從小就沒有主動跟媽媽表達過自己的心事,卻沒想到這樣反而讓媽媽更加心疼,所以阿軒來學習有一項很強烈的心願,就是希望未來自己能有辦法照顧媽媽。
在重建院內,因為住宿在此接受服務的關係,阿軒會有大量與他人互動的時間,雖阿軒表示對於與他人聊天是不擅長的,但其實阿軒心思很細膩,且總是有很多自己的想法,所以多花點時間與阿軒對話,就能知道阿軒其實有很多很多不同的見解及自我幽默。且在團體活動中,能觀察到阿軒從一開始的不知道要說些什麼,逐漸進步到能自願舉手發表感言。
而在每次的社區融合活動中,也可以看到阿軒的轉變,從不太喜歡與慈濟志工互動,逐漸因慈濟志工真誠的關心及祝福,後續能主動與志工對談,且在11月底的慈濟餐敘中,阿軒還主動上台分享這九個月的感謝:「感謝慈濟師兄姐,能在疫情悶壞的這九個月帶大家出去走走、散散心;感謝老師的陪伴,讓大家能鼓起勇氣打拼;感謝同學,雖然這段時間有開心也有難過的事,但畢業後都還是朋友,最後也祝福大家,希望大家都能從一位手心向上變成手心向下的人。」
在這段重建過程中,感受到阿軒最大變化的就是媽媽,過去阿軒都不太會主動傳訊息關心家人。在學習期間,發現阿軒開始會傳訊息關心自己、跟弟弟聊天,雖然不一定每天都有訊息,但已經比起過去進步許多。此外,媽媽還開心表示在母親節時,有收到阿軒的母親節祝福,這是她人生第一次收到,且阿軒還向媽媽說了未來會努力接媽媽來台北一起住、好好照顧媽媽,讓媽媽感到很欣慰也很感動,開始期待阿軒從重建院畢業後的新生活。

成長團體

在支持性成長團體中,開始學習如何主動在小團體發表自我的心得及感言。

成長團體

在支持性成長團體中,開心與同儕分享自己所樹造的生命樹,且也在上面插下自我期許的改變樹葉,期待自己能不要太沉默。

上台分享

在慈濟餐敘中,阿軒主動上台向慈濟師兄姐、師長及同儕表達感謝及祝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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